可男人眼里满是身边的女人——算不得清白。对着镜子,我不禁抚摸起自己有些枯黄的脸。
记得我和陆予之最相爱的时候,他最爱抚摸我这张脸,
不惜把黑市的高价雪花膏一瓶瓶的往家拿。村口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坐在一堆,
羡慕的眼里直冒星星。“看了没,甭管什么性质身份的,嫁人还得找会疼人的!
”“可不咋滴,他李婶子,不像我家那口子……”我羞得满脸通红缩在陆予之怀里。
我认为甜蜜的过往,现在看来讽刺极了,他喜欢的到底是我这个人,还是这张脸?
“你怎么把她叫来了,给我搬这么个祖宗来,我看你怎么送走?”门外婆婆声音尖锐刻薄,
丝毫不怕我听到似的。陆予之则压低了声音,道:“还是为了素雅工作的事,我们俩不离婚,
学院只能给配偶安排工作,素雅就办不了转正手续。”婆婆闻言松了口气,紧接着又问。
“那她能愿意离婚吗?”“要我说,素雅都给我们家生了大宝了,是功臣。”“你哥哥去了,
你得担起他的责任,和她成个家,省得她改嫁了,我老陆家的血脉流落在外,再跟了别人姓。
”陆予之急切地打断婆婆的话。“妈,这话以后别再提了。我是无所谓,
万一毁了素雅的名声怎么办?人多口杂的,我不能和她结婚。”“而且,丫丫那孩子机灵,
像素雅,你肯定喜欢……”我眼睛瞪得干涩,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,
被陆予之一把扯去了阳台。他紧紧攥着我的手,心虚地推了把眼镜。我了解他,
那是他撒谎常做的小动作。“净真,这次来了就安顿下来吧。”“你修过佛法,
是善良的好女人,我哥去得早,留下素雅带个儿子无依无靠。我学院给了个家属工作名额,
我们假离婚,先让给素雅好不好?”“你还有我,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的。
”离婚是我想的,可苦涩得是,我对陆予之这三年的事一概不知。我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,
忍不住问他。“好好照顾我们?陆予之,你这三年没捎过一封信,也没递过一句话,
你心里还有我们母女吗?”他神情错愕,我顺势抽出了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