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斗篷都忘了披。一年了,他自从伤势痊愈后又去了北境?不知北境风霜可曾让他添了新伤?
府门大开时,我正站在最前排,冻得发红的脸上还带着掩不住的笑意。
萧临野骑在黑色战马上,一身染血铠甲在冬阳下泛着冷光。我忍不住上前两步,
却在看清他眼神的瞬间僵在原地。他目光却冰冷地扫过我,仿佛在看一个心怀叵测的陌生人。
“王爷。”我上前一步,伸手想扶他。他猛地抬手避开,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。“不必。
”他嗓音冷硬,转头温柔地对身后的轿辇道,“清微,来。”轿帘掀起,
露出一张素净如雪的脸。那女子一袭素白道袍,眉间一点朱砂,眸光清冷如霜。
萧临野翻身下马,亲自伸手扶她下轿,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对待什么珍宝。他看她的眼神,
像当年看我时的模样,温柔、专注,甚至带着一丝敬重。那女子目光淡淡扫过我,
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。“这位便是王妃?”她声音轻缓,
出口的话语却像刀子一般:“果然,妖气缠身。”我惊得倒退半步:“你胡说什么!
”“放肆!”萧临野厉喝一声,“清微是国师亲传弟子,岂容你无礼?
”我不敢置信地望着他:“王爷,你是怎么了,为什么这般任由她胡说,不信你的妻子?
她分明”“信你?”他冷笑一声,打断我,“三年前,你说魂灯能续我命,我信了。
”他的捏着我的下巴,“可如今,我活得好好的,你却日日摆出一副要死的样子,
是想让全天下都觉得我薄待你?”三年前,萧临野重伤垂死,军医断言他活不过三日。
我跪在祠堂,割开手腕,以血为引,抽一缕魂魄点燃了那盏灯。织魂灯,巫族禁术。
灯芯是我的命,灯油是我的魂。从此他活一日,我痛一日。我疼得声音发颤:“我没有,
三年前你心脉尽断,是我”“够了!”他厉声打断,“军医明明说过,我的伤虽重,
但绝不至死。是你,非要说什么‘以魂续命’的鬼话!”我震惊地看着他。
那日他气息奄奄的模样还历历在目,军医明明摇头叹息,连药方都没开。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