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第一次见她。忽然就明白了,为何往日情浓缠绵之时。
裴砚总爱在我的眼角点一颗朱砂痣。眉眼之间,我和她竟有些相似。“阿砚,
姐姐的红衣好鲜亮。”“倒衬得卿卿这身,像要被雪化了似的。
”裴砚看见我身上的红衣皱了眉。他素来不喜我穿如此张扬的衣服。微风轻拂,
宋绾卿柔弱无骨,几欲全身倚靠裴砚。“阿砚,我冷。”她当着我的面往裴砚怀里缩。
抬眼看我时,眸中明晃晃的得意。是挑衅,是下马威。公开展示着裴砚对她的偏爱。
宋绾卿搂得太紧,裴砚竟然有些不安地看着我。似乎是在害怕我会像过往一样生气。
然后大吵大闹,吓着他的卿卿。但我只是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他们。
“炭火厢房都已经收拾好了,侯爷快带着宋姑娘里面请吧。”“这外面天寒地冻的,
宋姑娘身子弱,侯爷可要疼惜些。”裴砚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。“难得你懂事一回。
”裴砚紧握着宋绾卿的手,步履匆匆,未曾回眸一瞥。但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今日的嫁妆当了大半的银子。只剩下些不好出手的零碎物件。
我凝视着屋檐边振翅欲飞的鸟儿,心神恍惚。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。很快,
我也能如它们一样。远走高飞。我整理好一批茶税账册。上面缺失的一批银针白毫金额巨大。
我没有再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不堪。而是坐在窗边静静地品茶。放妻书已签。
便是裴砚抄家流放,又与我何干呢?裴府虽是侯爵世家,但新皇登基之后逐渐没落。
我家世代茶商。可惜江南水患,爹娘为国捐躯。家中唯余我一人,为表嘉奖之意。
皇帝将我赐婚给裴砚。一方面为我寻个去处。另一方面也让裴府揽了茶税的生意。年少无知,
新婚夜掀起盖头来。面对那样一张俊美无双的脸,也曾有过心动。我害怕得微微发抖,
裴砚却笑起来。双眼像星星一样明亮。“阿棠,别怕,我是你夫君。”婚后的一段时间,
我都是相当幸福的。裴砚耐心温柔。情到浓时,最爱抱着我在我耳边叫着卿卿。
可是卿卿不是我。本该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