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这个念头让他心脏狂跳,甚至涌出一丝扭曲的庆幸。至少她还活着。保姆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“太太这几天一直在后院烧东西......连宁宁小姐的相框都烧了。”“烧了?
”他猛地推开后院的门,铁桶里有不少的黑灰。风一吹,飘起几张残片。是宁宁的涂鸦,
边缘焦黑蜷曲。“她不是要逃了,她是真的不想活了?”顾川的胃里突然翻涌起血腥味,
他扶着墙干呕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。他发疯似的翻遍整个家,
抽屉、暗格、保险箱......所有关于我和宁宁的痕迹,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“连一张照片都不留给我......”直到他跪在地上,手指碰到床头柜最底层的缝隙,
是一张老照片。照片卡在那里,边角还留着被撕毁又粘合的痕迹。这是女儿1岁时,
他们三个人去拍的全家福。这张照片有点瑕疵,就没放到相册里。1年前的摄影棚,
宁宁刚满一岁,她穿着蓬蓬的公主裙,坐在中间。我笑着捏宁宁的脸蛋。“宝宝看爸爸呀,
别啃妈妈头发。”顾川假装严肃。“顾宁宁小朋友,你再流口水到爸爸西装上,
爸爸就把你抵押给摄影师。”宁宁咯咯笑着扑向他,小手在他领带上留下湿漉漉的牙印。
摄影师按下快门。“完美!就是爸爸领带歪了......要重拍吗?
”我靠在顾川的肩头笑。“不用,这样真实。”最后成片里,他的领带确实歪着,
我的发梢还被宁宁攥在手里。正是这张“有瑕疵”的照片,成了唯一的幸存者。
当他摩挲照片上女儿的笑脸时,突然发现背面有字。“2024.06.25,
宁宁第一次叫爸爸。”这一刻他终于跪倒在地,哭得像个失去一切的乞丐。良久,
他仿佛想起了什么。“云相册......对,那里一定有她的照片!
”顾川颤抖着点开登录界面,仿佛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。记得密码是两个人的生日组合,
但是却显示密码错误。“不可能......我们一直用这个密码。
”他又试了结婚纪念日、宁宁的生日,全部错误。屏幕的蓝光刺得他眼睛发疼,<...